夢
鳥
魚
慢慢的天氣變熱了。
昨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從半夜起身打蚊子過後。睡不安穩看來好像好像是作夢的前兆，忘了上次的怪怪西藏夢境那晚是否也是翻來覆去的。昨晚真的夢見老爸了，不過不像老媽一樣是夢見老爸來看他，夢中是全家人都在，好像日常生活中的某一天。
夢中是個下雨天，下午時分，別問怎麼知道是下午，就是知道，有點像是剛吃過午飯吧。老弟穿好服要出門，而老爸剛好回來，因為看到老爸穿雨衣所以知道是下雨天。對了，地點是在土牛的老家。
那是一棟只有一層樓的平房，共有七個區塊一衛加一個後院。老爸老媽睡一間在最後面，其前面就是書房，書房旁是一後院，轉個彎就是浴室，再往前是飯廳，飯廳旁自然是廚房了，廚房左邊是一個沒啥特殊功能的雜物室，而飯廳左邊就是客廳，客廳左邊是老弟和我睡覺的房間，客廳正前端自然是大門了，是那種舊式的大木門，關起來裡面還要用那種木頭門閂帶上。
[ 懷念的土牛故居平面簡圖 : 在921地震時倒了，現是一片空地吧!! 記得是豊勢路214巷21號。]
啊… 好懷念的舊居啊… 其實在廚房邊還有一個後門，連接旁邊的另一間獨立二房的屋舍，那最早以前好像是養雞養豬的，後來改建成房舍租給人，國中時沒租人時要求變成我的獨立書房，永遠忘不了在考試期間在那書房，下面墊著課本參考書，上面夾著武俠小說正躍馬江湖時，驀然抬頭，只見老爸就在窗前盯著你的一幕… 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原來老爸才是練過經功的，何必從武俠世界中學啦… 央老爸教就是了嗎!!
也永遠忘不了被老爸揪著到租書店還書，還特別交待老闆以後不可以讓我來租書，沒想到這麼一來老闆更認識我了，產生了革命情感，以後變成沒錢也可以賒著先拿書的VIP客戶了… 這應該是本校的第一位吧!! 這樣的結果，呵… 老爸您料想不到吧!!
回到夢裡來吧… 老爸穿著雨衣不只一個人回來，還帶了一隻說是「山寨榛」的鳥兒回來，在夢中看見的是一隻非常漂亮的鳥，不停的圍在老爸旁叫著，忘了聲音是怎麼來著，他們就在雜物室中換雨衣，此時我坐在客廳翻著百科全書找「山寨榛」是什麼樣的鳥禽，老媽靠過來問找到了嗎??書中的這種鳥的樣子和老爸帶回來的不太一樣。到這裡夢就斷了，好像就被討厭的蚊子給吵醒了，可是夢又好像是打了蚊子後才有的耶… 忘了，只記得上個廁所後怕忘了這夢，隨手在床頭的筆記本上記下了「老爸穿雨衣回家，老弟出門，山寨榛，百科全書」的字樣，免的忘了這怪夢。
記憶中老爸非常喜歡養鳥和養魚。非常小的時候好像家裡有養過十姐妹或是文鳥，那時年紀真的很小，只記得老爸喜歡把他放出籠子外在客廳飛來飛去的，所以放出來時大家都要把門窗給關好，最後這些鳥怎麼了??那兒去了??全都忘了。印象中老爸也養過九官鳥，而且好像養過好幾隻，喜歡逗他說話，不知為何回憶到這時會一直想到一句話「豬肝吹酒(客語)」， 為何要一直教九官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讓我每次看到九官鳥就會想到客語中的這一句話。這九官鳥也是一樣常常放出籠外在家中飛來飛去的，我家養的鳥有沒有飛出去過，記得是有的。而狼並不喜歡養鳥，總覺得把鳥關著實在太可憐了，不過國中有一年和同學偷養過鴿子，而且… 呵… 是養在別人公寓的屋頂喔…這又是另一個光陰的故事了。
我們家也一直有水族箱養魚，不過不是一般人家中養的熱帶魚啦… 或是紅龍等等，養的都是大甲溪沿線支流的本土魚。印象中有「鯽魚」「鯉魚」「石碟」「狗硬」「溪班」「白高」「紅高白」「溪蝦」「溪蝦米」「泥鰍」「沙鰍」「黃仙」…等等，其中溪班就是有班馬一樣的條紋，白高和紅哥白我懷疑就是所謂的溪哥，一種是母的一種是公的吧… 黃仙就是所謂的鱔魚，偶爾也會電一些不知名的奇魚回來。「電」??沒錯，就是電魚，小時候的假日常常都是老爸帶著狼兄狼弟四處去「河霸」的許多小支流電魚，對我們兄弟倆言，有一點探險的味道在裡面。
現在的人很少看到「電魚」了吧… 也許現在是非法了吧!! 老爸電魚的裝備就是背著一個電池袋，一隻手拿電魚棒一隻手拿網子，把棒子放到水中放電，魚兒就全部昏倒了，老爸就用網子撈了起來，記得是撈起來後倒在旁邊的草地上，接下來就是我兄弟的任務了，此時魚兒們又醒過來了跳啊跳的… 我們就把可以吃的放進魚簍中，想要養的另外放入裝水的容器中，其他不能吃的或是太小的又丟回溪中。所以家中水族箱的魚就是這樣來的。
跟著老爸在河霸附近南征北討的那段日子，河裡的魚真的很多，後來許多溪邊都構築工事變成水泥堤防後魚就變少了。和老爸去電魚時也有許多難忘的事，印象中最深的是有一回跟在老爸後面走在河霸附近的田梗路上時，老爸突然很緊張的停下來不停的用電棒電一個東西，我好奇的從後面探出頭往前看，只看見一個物体很快的竄進田邊的洞中，我只瞧見牠的尾巴… 乖乖… 尾巴的最尾端竟比拳頭還要粗，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縈繞我心，老爸那時好像是說「蛇」，不過狼一直存疑那有尾巴這麼粗的蛇??是穿山甲嗎??還是大蜥蝪??變成小時一直無解的迷。
還有一次就我和老爸倆人去一個比平常還要遠的地方電魚(我實在想不起來如果老爸只帶我出門的話，那老弟在幹嘛…)，遇到一條田邊的很小的田溪，裡面全是如茵的水草，老爸電棒一下去撈起的是無數的小蝦子，比蝦米稍大，重點是五顏六色都有，彩色的大蝦米好漂亮，這就忙死我了，因為好喜歡這彩色的大蝦米，所以我想要養，就全放進水袋中了，還帶了許多這溪中的水草回去裝飾水族箱。這溪我只去過一次，現在再也想不起來在那裡了…
有時會電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水蛇算是家常便飯的事吧… 在別人的大魚塘旁的小溪就有可能電到大隻的吳郭魚，草魚好像有過，但很少。還有就是烏龜和鱉，有一回電到一隻忘記是龜還是鱉了，回家後養了很久，後來老爸把他放在後院花園裡讓他自由走動，也算是家中的一員，不過後來也不知去向了。
捉回去要吃的魚到家後要再整理分類一下讓老媽下鍋，記得在分類時，老爸曾剝溪蝦生吃，忘了我敢不敢吃，不過日後我還是不敢吃哩… 最懷念當時老媽的炒溪蝦和炸魚酥了，這炸魚酥後來也只在隨小江探訪原住民部落朋友時才又嚐到的好滋味… 嗯… 改天請老媽再料理一次，不過… 魚那來啊…
想到老爸的電魚工具就又想到一件事，有次超大豪雨的晚上，田裡的蛤蟆們叫的發狂，老爸戴著斗笠穿著雨衣帶著魚屢電魚棒水電筒就出門了，但是不讓我們跟，回來到底有沒有收獲忘了，可是卻沒有吃田雞大餐的印象。(應該是有收獲，因為有一幕魚簍裡都是蛤蟆的影像應該就是那一晚吧… 可能是老媽不會煮田雞吧!!)
關於老爸和魚，也勾起了「鱸鰻」美味的記憶。老爸的工作一直圍繞在大甲溪上游的各個水力發電廠間，據老媽的說法，為了在家附近工作，老爸推掉了許多升遷的機會，真假我是不知道，最後老爸是調到了稍遠的通霄火力電廠去了，在水力電廠工作應該比火力電廠工作有趣吧… 至少河岸水庫風景宜人。在水力電廠工作時，老爸三不五時會帶著一尾「鱸鰻」回家打牙祭，是在發電的蓄水庫中釣的，怎麼釣??有次老爸帶我參觀電廠時有帶我去看過，就一條尼龍繩上帶了一個大魚勾綁在岸邊，把勾勾丟下去就好了，用什麼當餌??老爸說不用… 這太扯了吧… 如此可以釣到??不過老爸確實好像是這樣回我的。這種鰻魚可是極品喔… 老爸說在回家的巴士上就有許多人想和老爸買回去。依稀記得老媽就把他放在壓力快鍋裡，放滿了米酒… 想起來，長大後還真的沒吃過了呢!!
狼的眼中，老爸算是位蠻孤僻的人吧… 狼因升學壓力補習和求學在外的日子中，不知他是否仍有去電魚，一個人孤獨的去… 狼算是有遺傳到這孤僻的個性吧… 當我一個人孤獨的騎著單車在山路上時，看著踩個一圈又一圈的腳，就讓我腦中浮現出一幅老爸背著裝備穿著雨鞋一個人「趴趴趴」的踏在田梗走在溪邊的身影…
PS / 也是搬過來的，原PO日期:February 13, 2009。
再看一次，又讓狼好懷念狼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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